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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姿窈窕,步伐輕盈,走動時腰間系著的裝飾琳瑯作響,里頭著一身霜色長裙,外頭罩著一件嫣紅輕紗,紗上梅花狀的暗紋栩栩如生,春光若隱若現,花鈿如同一朵真正的梅花一般,落在額間。
手中的團扇上繡著的照樣是梅,錦瑟走至她身旁,也坐在美人靠上,“此次可是大好的機會,姐姐真的預備放棄么?”
女子的眼神仍舊在鳳玨身上游移,在鳳玨快要望過來的前一秒時,她卻忙轉過臉對著錦瑟,如同在和她對話一般。
手中的團扇微微一斜,遮住了她的半邊臉,“我……”
她猶豫不決,聽說,成為花魁之后便會如何如何,以她的資質,打敗這里的人,應當不是問題。可若當真選做了花魁,后頭的事情誰又能料到呢?
樓下身著各色各樣衣裳的女子都齊了,云瓷寧一趟看過去,如同看走秀一般興奮,一邊指一邊說:“這個穿的是蘭,這個穿的是菊,這個是竹……還差一個梅?”
云瓷寧話音剛落,那主持的女子便笑了:“姑娘猜的不錯,確實還有一個梅。”
周遭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,臺上的三個女子已經是各有特色,十分養眼,現在聽說還有一個“梅”便更加期待了,紛紛猜測著這最后的梅是什么樣子。
“錦瑟姑娘!”主持的女子喊了一聲,樓閣之間,有女子款款走來,一舉一動宛若舞蹈,纖纖十指搭在樓梯扶手之上,精致的鎖骨隱在團扇之后,峨眉淡掃,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人群之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,而那個叫的最歡的,正是站在鳳玨身旁的云瓷寧。
鳳玨額頭冒冷汗,為什么小白瓷每次看熱鬧的地方都和自己有關系?他拉了拉云瓷寧的手,指向另一邊,“我們去那吧,小白瓷。”
鳳玨本想著用食物引誘云瓷寧的,便指了指斜對角的糕點鋪子,沒想到云瓷寧的視線順著他的手指看去,只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招牌——瓊仙苑。
珠簾繡幕,畫棟雕梁,門匾上的字也飄飄若仙。
云瓷寧沖著鳳玨又是壞笑又是擠眼的,搞得鳳玨一頭霧水。她用胳膊肘戳了戳鳳玨,“小黃雞,看不出來,你挺有經驗嘛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鳳玨以為云瓷寧指的是在買吃的東西上面,直到被云瓷寧拽到了瓊仙苑的門前,鳳玨的一張臉已經可以同茅房里的石頭媲美了。
他這分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瓊仙苑的門前,一個身著茜色衣裳的女子正躺在搖椅之中,衣服上的牡丹綻放,她半闔著雙眼,吸了口手中的煙槍,慵懶地吐出幾個煙圈,幾縷煙打著轉轉升上了天空,身下的搖椅“嘎吱嘎吱”響。
“咳咳。”云瓷寧干咳一聲,以提示那個女子有人來了,女子緩緩睜開雙眼,卻在瞧見鳳玨時差些從搖椅上彈了起來。
“主……兩位有何事?”辛娘起身,將手中的煙槍放下,磕了磕煙灰。
“逛青樓啊。”云瓷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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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鳳玨難堪的想要鉆進地縫里去,哪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說逛青樓的。
辛娘抽抽嘴角,將煙嘴裝上,“我說姑娘,這里頭女子可不能進去。”
云瓷寧不想與她多言,揮揮手道:“叫你們老鴇來。”
辛娘聽了這話更是差些笑出聲來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:“奴家便是。”
這話驚的云瓷寧后退了兩三步,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,電視里的老鴇年紀不都應該挺老嗎,這個為什么看上去挺年輕,而且妝容畫的也并不是讓人覺得那般討厭。
她重新抬頭看了看青樓的牌匾,瓊仙苑,名字也起得挺文藝,怪不得與眾不同呢。大概和云瓷寧不是同一個畫風的,都被她自動歸在了文藝一類。
鳳玨看她瓊仙苑轉了半天,沒有說話,以為云瓷寧明白了女子不能進青樓的這個道理,可沒有想到,云瓷寧一本正經地負手對辛娘道:“瓊仙苑外頭也沒有寫禁止女子進入之類的話啊!”
鳳玨一拍腦袋,小白瓷到底什么屬性啊。
辛娘抽抽嘴角,“可瓊仙苑從未有過女子進來……”
“那我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嘛,對不對?”凡事都應當有個開頭的,云瓷寧又開啟了胡說八道的模式,開始忽悠辛娘。
辛娘以眼神詢問鳳玨,“這……”
不過云瓷寧顯然看不懂這般高級的暗號,在她的眼里這叫“暗送秋波”,她以為是自己身旁的這只小黃雞被辛娘盯上了,于是像個女流氓一樣,一手攬過鳳玨的肩用一種痞痞的語氣道:“你瞅啥,我今日來帶我相公逛青樓,我不進去,他也別想進去。”
裝飾華麗的瓊仙苑大門前,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摟著一個身長八尺的漢子,那漢子還為了教她摟得住故意斜了斜肩膀,這個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。
辛娘看向鳳玨的眼神由敬畏轉變為同情,她家主子怎生找了這么個人。
鳳玨無奈地翻個白眼,微微點頭,她要玩就讓她玩好了。反正這里應當沒有人會認出他。
于是乎,兩人便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瓊仙苑。
方才只站在外面的云瓷寧就已經十分感嘆這瓊仙苑的裝潢了,現在進了里頭,更加覺得這里的設計巧奪天工。泠泠水聲在耳邊環繞,水霧彌漫,珠簾起到了十分巧妙的作用,透過輕紗,彈奏樂曲的美人身影若隱若現。
小橋流水,一世繁華。
怪不得有這么多人都來這里,文人雅士也好,官員貴胄也罷,都沉浸在絲竹管弦之中,不愿離去。
光是迷蒙的水霧便足以營造這如仙境的氛圍,怨不得這里要叫做瓊仙苑。
琵琶聲響起,似乎在訴說著琴女凄苦的身世,云瓷寧到今天才弄清楚什么叫“猶抱琵琶半遮面”,坐在正中央彈奏琵琶的女子白紗覆面,正是那個方才在美人靠上眺望鳳玨的女子。
在鳳玨的身影出現時,她的眼神似乎更加憂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