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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心里自有一桿秤, 看韓臨風對待姐姐還算體貼溫和,而姐姐也不似他擔心那樣屈辱而滿懷郁悶的生活, 他的心自然放下了大半。
所以韓臨風再跟他說話的時候, 他的語氣也恢復了幾分昔日的平和。
于是,姐夫和小舅子終于可以平心靜氣地在一處飲酒了。
落云的心里也長松一口氣,待到晚上再跟世子一起泡腳的時候, 也是誠心感謝他對自己弟弟的提點。
這樣一來, 倒是不用再提客棧里的尷尬一吻。
可是到了晚上安寢的時候,當韓臨風上床后很自然地將她摟在懷里。
落云實在想不起, 她和這個男人何時起竟然變得如此親密。
猶記得上次爭吵之后, 世子爺還睡在室內新搬來的軟榻上。
可是有幾次被入夜進來添熱茶的丫鬟給撞見了。待第二天時, 寄秋、懷夏, 甚至香草都來問她是不是又跟世子吵架時, 落云也是疲于應對了。
所以分床而居沒有幾日, 世子便又回到大床上來睡了。因為落云堅決反對,那個什么安神的香也未再點。
雖然兩個人是各自蓋著被子,可是起初時, 身邊多了個男人, 落云總有幾許失眠。
奈何枕邊人倒是心大能睡, 每次嗅聞著他身上的檀香, 再聽著他沉穩的氣息, 落云的心也會安定不少,慢慢的倒也能睡著了。
只是最近天越發轉冷。每日清晨, 當她開始清醒的時候, 都會發現自己鉆入了他的被窩, 在他寬厚的懷中醒來。
落云覺得自己睡姿尚可,疑心是韓臨風搞鬼。
可是韓臨風平靜地道:“你睡著后總是畏冷縮成一團, 自尋溫暖之處。看你鉆進來取暖,我也不好驅攆,大不了替你捂一捂熱。”
他說得似乎有些道理,最近天冷,雖然被窩里塞了湯婆子,可后半夜也會變涼。
她的手腳又一向畏寒,身邊驟然多了個大暖爐,落云的手腳自有自己的意志,一旦睡著,說不定真的會不自覺纏繞。
所以表達了幾次歉意后,落云睡覺前特意將被子邊壓在身下,將自己裹成個繭蛹子,絕了打擾床邊貴鄰的可能。
可無論繭蛹的皮再怎么結實,第二天睜開眼時,她又是“破繭而出”,入了世子的被窩。
幸好自己睡覺時穿得夠厚,不然這等貼身而眠,當真讓人困窘。
習慣也是樣可怕的東西,一來二去,她竟然也習慣了。一覺醒來,發現自己跟他同躺一個被窩也能臉不紅心不跳。
最近,她倒是一夜好眠,就是一向早起的男人最近似乎特別貪睡,每次天亮,都要她叫他才會醒。而且聽香草說,世子眼底隱隱有青黑,似乎每日都沒有睡好的樣子。
不過今天在客棧等歸雁的時候,她剛因為事故,不小心與這個男人親了一下嘴,再一同躺著便有些許別扭。
韓臨風卻渾似不在意,待躺下之后,便將落云冰冷冷的纖手揣進了自己的懷里。
“手還是這么涼,難道廚房給你燉煮的暖身湯不管用?”
落云想要收回手,可人被他摟在懷里,也縮不回來,而且他的里懷真的很暖,若是真個暖袋子,落云甚至想把冰涼涼的腳也放進去。
她臉上顯出的那一抹掙扎實在是逗人,韓臨風嘴角噙著笑看著別扭的假老婆,忍不住低頭又親吻上了她那柔軟噴香的唇……
待他意猶未盡地側過頭時,不由得去看被他親吻得雙頰緋紅的小娘子,落云此時的表情甚是糾結,發惱不適合,當成沒事更不適合。
她忍了又忍,終于開口道:“這次可不是我先……”
韓臨風悶聲笑了一下:“阿云是個好姑娘,都是我先,行了吧?”
這種寵溺的口吻,就好像在哄著胡鬧的孩兒。這下落云更郁悶了,她忍了忍,終于問道:“世子……你可覺得……無聊?”
其實落云方才想問的,是“你可覺得我好欺?”
所以他才會對她這般輕薄,百般逗弄。可是話到嘴邊,她又咽下去了。畢竟她如今就是他的妻子,他想要欺負欺負,又能奈何?
于是她改了問。他若是在府中待得無聊,也可以讓人理解,她自當擔起賢妻的責任,為世子尋覓幾個美婢侍妾。
韓臨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,笑意逐漸轉淡,不過語氣還是很溫和道:“你我剛剛新婚,我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跟阿云一起做,怎么會無聊?”
落云試探著說:“世子如今仕途正順,也總需要走訪鄉縣,我是個眼盲的,沒法日日照拂世子起居。莫不如世子在府里挑上幾個貌美伶俐的在身邊,也能時時照顧周到……若是府里沒有合適的,我也可以讓人尋些可心的,照顧您也妥帖些……”
這次,就算落云看不見,也知道世子似乎惱了,他突然將落云的手從里懷拉了出來,平板問道:“難道阿云也如世人一樣,覺得我是貪圖美色之輩?”
落云覺得動不動就親人嘴的,當真靠不上君子。
可是跟東家說話,都得撿拾些甜蜜動人的,怎么能嗆著順毛驢子?
她依舊低聲道:“就是世子這兩日……似乎有些燥,似乎需要人關懷體貼一下。”
韓臨風這次徹底笑開了:“原來阿云還關心我,既然如此,我自然希望能得到嬌妻的些許關懷,也許就不那么燥了。”
他說得很直白了,落云并不是聽不懂,看來自己這點子姿色,還算入得世子的法眼。
對于韓臨風,落云一直感覺復雜。
她并無跟別的男人太多相處的經歷,當初跟陸誓在一起時,陸誓心里想什么,她都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,大部分情況下,她也樂得哄著個少年開心。
可是她猜不透韓臨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他比她年長,而且心思城府復雜,不是她這個眼瞎的小女子能看透的。
不過她也隱約猜到,韓臨風應該是有些喜歡自己的。
別的不說,他之前對她的許多幫襯似乎也是超脫了一般人伸手相助的范疇。
若是與他做一段露水夫妻,落云一早就說服過自己,也不是不可……只是真跟他有沾染,不小心懷孕了該怎么辦?
她自信以后能與世子一別兩寬,可是若真有了孩子,他想與她和離的時候,能讓她帶走嗎?
落云從小便體會到了沒有親娘的滋味。她寧可終身無子,也絕不會半路遺棄自己的孩子,哪怕是將孩子留給親爹,也不行!
不過……好在可以找郎中開些避子的湯藥,就是不知那些湯水喝多了會不會傷身?
心里暗暗拿了主意,落云感覺他在看著自己,于是努力和緩表情,遲疑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,緩緩將自己的嘴唇遞送了過去……
可是自己這次主動投懷送抱,居然遭了他的嫌,還沒等落云貼上去,她就被韓臨風突然推倒在了枕頭上。
落云呼吸一緊,本以為他要餓虎撲羊,沒想到他又將被子略顯粗魯地蓋在了她的身上,掖好了被邊,將她裹成個繭蛹。
然后……他另外拉了一張被子,便這么背沖著落云準備安眠了。
落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,卻被如此嫌棄推開,還有些上趕子不是買賣的意思!
她甚至來不及竊喜,只覺得大傷姑娘家的自尊,悶悶問道:“世子,你這是何意?”
韓臨風無聲的嘆了一口氣。他又不是瞎子,豈會看不出落云的臉蛋上滿是舍身喂虎的慷慨之意?
他雖然這些天里,軟玉在懷,雖然有些要餓成猛虎之勢頭,可是卻并不想被她當作了急色之徒。
現在,他躺下來,深吸了口氣之后,又無聲地嘆了一口氣,自己養氣的功夫似乎差了一些,到底是沒沉住氣。
尤其是聽到她想將自己急急推給不相干的女人,便動了真氣。
身后的小蝸牛剛顫巍巍地露出了觸須,卻被他一下子給推回了殼子里……
想到這,他試著和緩聲音道:“我明日就要陪著李大人和恒王去彥縣,得早點睡,你也早些休息吧。”
落云沒有再問下去,不過她知道,世子這是跟自己生悶氣了。
只是她并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的厭……不過跟上次吵嘴相比,兩個人這次雖然也在賭氣,可韓臨風并沒有去書房的意思,只是將背沖向了落云。
這一夜,落云睡得并不好,涼氣襲人,就算湯婆子似乎也不管用。
而第二天醒來時,她發現自己竟然規規矩矩地呆在自己的被窩里,掖在身下的被子,也好好地壓著呢,居然難得地沒有竄錯被窩。
這一夜后,香草再進屋送水時,看見大姑娘和世子都是眼底隱隱泛起青色,似乎都沒睡好的樣子。
按理說,這新婚的膩歪勁兒也該過了,怎么世子還這么纏著大姑娘,這是要將她本就弱的身子掏空嗎?
想到這,香草有些心疼得不行。
不過平時這大清早,正是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,一般都是世子話多些,逗得大姑娘開心。
可是今晨兩個人起來,卻誰也不言語,默默洗漱更衣,滿屋子的侍女也不敢吭聲,靜得嚇人,顯得窗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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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彥縣的河堤決口的緣故,李大人要跟恒王一起去彥縣巡查。本該前幾日就走,結果因為怕童試開考,李大人不能回來主持,便推延了時間。
現在童考完畢,李大人主持著已經批閱了卷子,排好了榜單,吩咐下面的人進行以后的公布榜單事宜,所以便可以成行了。
因為工部混日子的人太多,被李歸田看在眼里,有心整治一下工部的散人們,所以這次韓臨風要跟工部的大人一起尋訪鄉下,得有八九天不能回來。
好不容易等到吃早飯的時候,落云先開口打破了沉默,詢問世子何時要出發。
韓臨風倒是回答了,不過語調清冷,只是平靜道:“我一會便走了……你可以放心休息了。”
香草很是欣慰,世子說得對!這下子,大姑娘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!
在這之前,落云讓侍女幫著世子打點了幾個衣服箱子,備好御寒的皮大氅,還有一些臘肉、熏鴨,備著他路上吃。
所以吃過早飯時,行李已經裝好了車。
這婚后第一次略長的別離,就這般話少的沉默里開始了。
還沒有走出青魚巷,韓臨風就后悔了:他這是怎么了?怎么變得這么沉不住氣?那個冷屁股不是一開始就是冷冰冰的嗎?他又不是不知道,為何要跟她置這樣的閑氣?
算了,待回來后再說吧。
韓臨風如此想著,便任馬車一路滾滾而去。
落云的心里其實也有些說不出的難受,可是她也一時分辨不清,到底是因為韓臨風的放肆讓她惱火,還是他莫名跟她冷戰讓人心氣。
算了,待他回來后,再說吧……
就在韓臨風外出公干的第二日,當蘇落云坐著馬車出了青魚巷子時,馬車突然被飛撲過來的女子給攔下了。
香草探頭一看,發現那女子她也認識,不正是韓世子成親前,經常帶著游街的那位叫紅云的姑娘嗎?
原來紅云姑娘乃是正經游過街的花魁,這些年來也積攢了不少傍身錢,只一心希望趁著自己年輕,找個能上岸之人。
在她逢迎過的貴客里,只有韓臨風最是容貌出眾,而且她覺得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。
雖然他也與其他貴子一般花天酒地,可是對于她們這些青樓女子總是若即若離。
雖然他出手大方,可是對于女人似乎挑剔得很,有時候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,自己身上的胭脂,或者涂抹的水粉味道太過艷俗了,又或者不妥帖的妝容,都會讓世子敗了興致。
如此挑剔,忽冷忽熱的男人,卻讓紅云有些欲罷不能。
只是后來,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興,他不再來找自己。
再打聽時,北鎮世子已經成婚,娶了個身份相當不配的女子。
聽了他竟然娶了個小門商戶盲女,紅云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,她流落紅塵的經歷也不是那么的不堪了。
可恨當初那個方家二小姐百般刁難,才讓世子與她在最情濃的時候被迫分離。
紅云將韓臨風的冷淡全都怨在了方錦書的身上后,自是不甚死心。
她也是趕巧,聽說那個眼瞎的世子妃似乎托了身邊的田媽媽去打聽過世子的喜好,有選買婢女入府,替世子妃固寵的意思。
所以紅云立刻拿定主意,自己出了贖身的錢,買斷了自由之后,便帶著婢女跑來阻攔蘇落云的馬車。
這紅云也是個茬子,雖然起初見了落云,也是被她出眾的容貌微微震懾了一下。
不過她很快回神,自是嬌滴滴一臉悲意地跟蘇落云講了世子是多么的愛寵她,若不是一遭被人橫加阻斷,又會是一段能改成戲文的千古佳話。
若是世子妃大人有大量,允許她服侍在世子身邊,她一定恭謹侍奉世子妃,為奴為婢,都是心甘情愿。
落云不想在大街上跟個青樓女子有太多牽扯,便揀選了偏僻的茶肆,跟紅云姑娘略坐坐。
她也知韓臨風以前似乎很喜歡這個紅云姑娘,為了她,似乎沒少跟那方二當街爭執。
若紅云說得是真的,世子因為礙著自己,所以才遲遲沒有將紅云招入府中,那大可不必。她這個狐假虎威的世子妃,哪里會礙爺們的事。
不過她可不信韓臨風冷落了紅云,是因為懼怕方錦書的緣故,大約就是他自己不想了,才會冷落佳人。
聽著紅云反復講述她跟韓臨風的種種情深不壽,蘇落云不知為何,心里微微有些發堵。
落云一時想到韓臨風也說過喜歡她,這種可以輕易出口的承諾,是不是跟喜歡這個紅云姑娘是一樣的:沒得到時,思慕輾轉,一旦到了手里,便也可以棄之若敝履。
不過紅云此番是鐵了心要入府的,為了跟夫人證明自己有替她固寵的本事,立刻讓婢女架琴,向眼睛不方便的落云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琴藝,還有婉轉若黃鸝的歌喉。
落云點了點頭,覺得此女不愧是花魁,果然多才多藝。
她不是老鴇子收人,所以不想再耽擱功夫,便站起身來,對紅云道:“你是世子故人,前程如何,也得世子來安排,我做不了主。不過京城的正經宅門,都沒有叫落了賤籍的女子入門的道理。你以后就算跟著世子,大約也只能做個外室,另住別院……回頭我讓人給你臨時租個宅子住下,等世子回來了,你自跟他說吧。”
紅云一聽,大失所望,不過也只能如此。待世子從彥縣回來,她必定使出渾身解數,管教世子允了她進府……
于是落云吩咐小廝給紅云姑娘安排了院子,讓她暫且住下,只等世子回來,再由著他決定這個昔日紅顏的去留。
從茶肆出來時,落云自嘲一笑,如此也好,她這個掛名的正妻,也可以漸漸被冷落下來了。
她其實跟紅云姑娘一樣,跟那男人比,都顯得心思稚嫩,壓根掌握不住那個男人的。
她并無紅云,或者方二那樣越挫越勇的心思,不想挑戰任何兇禽猛獸。
對于那個男人,只留存敬畏與感恩,就可以了……
如此又過了兩日,童試放榜的日子終于到了。
落云叫了耿管事,再帶兩個個子高的小廝一起去蘇家小院候著,等著陪歸雁一起看榜。
可是還沒等他們出門,蘇鴻蒙已經一路氣喘吁吁地跑來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考……考,我兒歸雁高中了,是榜首!榜首!”
原來今天天不亮時,蘇鴻蒙就帶著錦官錦城二兄弟去看榜了。
他仕途不暢,完全寄托自己自己的兒子身上,三個但凡有一個出人頭地,那么他也算是苦盡甘來了。
等到放榜的時候,他擠在了人群最前列,看著差役在那貼榜。因為榜單太長分成兩張。
差役先貼了第二張,然后再貼第一張。
想著三兄弟的墨水斤兩,蘇鴻蒙便從后面開始找起。沒想到這一路看過去,竟然一直都沒看到三兄弟的名字。
待貼到剩下的那張時,蘇鴻蒙有時從后面一路看到前面,最后幾乎都不抱希望的時候,居然在榜首第一的位置,看到了蘇歸雁的名字!
蘇鴻蒙當時都以為自己眼花了,揉了幾揉,一再確認沒有重名的,這才欣喜若狂,一路奔來甜水巷報喜。
蘇落云也怕父親弄錯了,連忙讓歸雁帶著人去。可是還沒等出門,官衙傳喜訊送鴻錦的報喜先生已經帶著人敲鑼打鼓的來了。
他上來第一句就是恭喜蘇府公子高中頭名。
而且今次童試,陛下居然欽點了第一名入殿受封。
這童試入殿,可不簡單,并不是單純接受嘉獎。只要這榜首的少年應答得宜,入了天子眼緣,那就是少年天成,會被陛下破格錄取。
十幾歲便為官的童子雖然不多,但是每隔幾年,陛下還是很愿意搞一搞這種大魏人才濟濟的噱頭。
落云沒想到弟弟竟然這般出色,狂喜之余,不忘叫香草拿銀子酬謝了報喜先生,然后便去了佛堂燒香告慰母親。
蘇鴻蒙也是興奮過了頭,讓蘇歸雁趕緊回蘇家的大宅子,他要廣開席面宴請賓朋,一掃自己這數月來的晦氣。
那謝家的寡婦居然還拿喬,一直不肯應下親,頗有些騎驢找馬的意思。
這次他的嫡子爭氣,就要面見陛下了。
算起來,那寡婦當知縣的哥哥又算個屁!待他兒被皇帝封賞了高官,他就算娶個侯門的續弦也是襯得的!
歸雁雖然不愛回蘇家大宅,但是父親一再堅持,他也不好掃興。
落云算計著爹爹這次擺宴席拿紅封也能小發一筆,若是阻攔不讓,他必定要找些不痛快,便也隨了他去。
蘇鴻蒙晦氣多日,總算亮堂一場,大排筵席,跟親友說一說培養出此等良才的不易。
可惜親友們也都知道蘇家眼瞎的姑娘領著大弟弟獨過的事情,哪里會信他的話?
有那缺德專門撿拾笑話的,還故意問蘇大爺,既然搬出去跟家姐讀書的嫡子都能考得這么好,那么留在他身邊的錦官錦城兩兄弟也一定考得不錯啦?
蘇大爺只裝糊涂傻笑,可心里卻暗罵這問者不識抬舉。